太蠢

吃晚飯時不知道怎麼聊的跟股東講起了過去的一件事，是關於一位斷了聯絡長達一年左右的朋友，因為當時感情很好所以一年算是很長這樣。其實這一年來我已經算不清楚自己說過幾次這件事了，跟身邊比較親近的朋友說，尤其是在還難過的那陣子；看開之後偶爾會拿來當玩笑話，或者很自然的稍微提到，畢竟那是我人生很大的一部分，不可能就這樣當作沒活過這段時間，然後密密實實的埋在土裡眼不見為淨，那樣太不健康（菸）



不過今天也許是說得最詳細的一次吧，因為真的過去太久，想到都已經一年自己也不禁失笑，邊回憶邊說甚至有種不真實感，好像經歷過那些事的都不是自己，我只是見證這一切的旁觀者，那樣的無動於衷。



所以人家常說，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，也許吧，很多事當初足以讓人煩惱得茶飯不思，事過境遷後其實也就是茶餘飯後的話題；或者自我保護意識強一點不願別人知曉，那也不過就是偶然看到什麼想起時，嘴角微微揚起而已。



會留下來的只剩＂為什麼？＂這個疑惑而已，我想了一年，也在滿週年之後很自然的就開始不再想，大概是沒耐心的牡羊座天性，也可能是多少感覺到，其實想明白了也沒什麼意義。一年多後我發現自己連回頭看當初的對話，都這麼淡然了；再看到對方隻字片語的近況（或者也不近），突然有種感覺，當年的我們都很愚蠢都只是孩子。然後我才意識到，斷了聯絡之後他在我心裡的時間就停滯了，印象停留在相處愉快的時候，我認識的這個人是三年前的這個人，他對我而言永遠會是那個年紀那個脾性，所以只是個孩子，自己和個孩子認真計較、甚至去思考太多，都顯得那麼不必要。



我給了自己一個最後的答案，當時的我們都太蠢，死守著根本不值幾文錢、自以為擁有的自尊，高舉著利器把退方逼退到無法找回彼此的距離，然後就這樣了，拍板定案。布幕落下故事終了，演員要如何入戲如何難以脫離角色都不是重點，因為屬於你們表演的時間已經過去，剩下的內心糾葛不是重點也沒人有興趣知道；然後總有一天，你會發現那不過就是自己扮演過的個角色，然後你也會發現戲已經演完了，於是脫離角色的包袱了看清自己如今身在何處，繼續過日子。



也不過就是這樣罷了，自然定律，值得花那麼多腦細胞嗎？



所以我才說，當時的我們都太蠢。